“谁?”李信不解,天子在说什么啊,刚刚那个人不是阿房是谁啊,整个秦国上下都知道阿房是采药女,结果天子却说她不是。

嬴政起身,对上李信毫不知情的眼眸,他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,带着试探的语气问“你还记得,你在赵国发生的事吗?”

“当然记得啊”李信得到嬴政的许可,坐到床边的一个小木凳上,眼里充满感激,接着说“我和妹妹在赵国相依为命,本来是不可能活过那个冬天的,是因为遇到了天子,才有了今天的李信和李眠。”

“还有吗?”

嬴政只觉得脑袋里那种眩晕感又出现了,好像他在赵国的经历也开始扭曲,连带着一个人,也变得模糊。

“嗯……”李信挠了挠头,的确没有了啊,天子真的好奇怪。

“你去帮我取纸笔来吧。”

嬴政不再追究,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,要趁着还能记住点什么的时候,写下来,记住。

“好。”

李信从屏风后面的隔间里取出一张纸和一支笔,自己的另一只手则端着一个方形小砚台。

嬴政从床上下来,将纸平铺在桌子上,手拿毛笔蘸了蘸墨,因为着急,字都有些飘了。

他怕自己日后看到这张纸,不会信是自己写的,又在左下角提了时间和姓名。

【不要忘记,那个失约的骗子,要找到她。】

写好之后,他将纸折起,然后从枕头下方摸出那枚簪子,他确定,李信看到了,但的确没有任何反应。

于是乎便将这两样东西放到一个盒子里,然后又推回了床底深处。

整理好这一切后,他的心跳居然莫名的跳了快一些,调整好呼吸后,又有点被人揪紧的疼。

他坐在床边,李信则站着看着他。

待到好受一点后,嬴政开口“我想休息一会儿,你也退了吧。”

“好,天子要注意身体。”李信将东西放回原处后,看到嬴政坐在床边,紧闭双眸,下颚线绷紧,却也不好说什么。

将门推开走了出去。

再次醒来后,脑袋的那种眩晕感已经消失不见了,他的眼眸恢复以往的平淡,淡的像一汪死水。

他记得自己想去找李信,结果却晕倒了,然后头疼的厉害,记忆像碎片,也拼不完整。

只记得有些嘈杂,然后就睡到现在了。

嬴政撑起身子,靠在床边,自己为什么要找李信?

刚想开口喊人,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。

也对,自己今天好像一大半的时间都在床上,连饭还没有吃。

起身喊人过来送过膳食后,嬴政因为心里一直想着阿房女的事情,吃饭也变得敷衍,心里压着事,没吃几口反倒饱腹感特别强。

他问赵宦官,今天来的那对父女被安置在哪里了。

得到答案后,他便喊着赵宦官同自己一起去。

正殿紧挨着嬴政现在住的地方,从嬴政的房间出来,然后拐出大门,在沿着一条往南的小路走着,走到第三个门的时候进去,左拐,然后穿过一个偏殿,往西走到第二门的时候,就到了。

此时夏无且出门采药去了,只有阿房一个人在院子里,用纤白细嫩得手握着研磨泵,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凹陷进去的凿壁。



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