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怎么个好法？”
“嘿，那可是真好。”
“一天天，也不惹事，追着动漫，看着电视，玩着游戏，眼一睁一闭就是一天，还不够好吗？”
“哈，你就不嫌弃他啃老。”
“啃老？”
“嗤，啃什么老？”
“现在的一些人，整天就会造些稀奇古怪的词汇。”
“什么内卷。”
“什么啃老。”
“啥叫内卷？”
“不就是因为环境恶劣，大家都没有合适的工作，最后不得不在有限的工作岗位拼命竞争。”
“这他娘的是年轻人的责任，是打工人的责任吗？”
“社会不能提供足够的岗位，和年轻人、打工人有个屁的关系。”
“咱们当年学的什么，学的历史。”
“历史上的流民四起，天下大乱，是因为老百姓不愿意种地，不愿意过好日子吗？”
“那不都是朝廷失职。”
“结果呐？”
“一群不干人事的王八蛋只会拼了命地甩锅，推脱自己的责任，还发明创造什么内卷，他们这是良心被狗吃了。”
“还有这个啃老。”
“什么叫啃老，但凡社会能提供公平合理的环境，充足的工作岗位，合理的报酬，会有那么多人啃老吗？”
“还不是因为社会坏了，环境坏了。”
“就年轻人现在的仨瓜俩枣，一个月三千块的工资。”
“去掉房租，吃喝拉撒，水电气等等，还能有几个钱？”
“指望他们养活自己，结婚买房，现实吗？”
“说的这个事啊，我他娘的就来气。”
“一群王八蛋整天说什么社会道德败坏，现在的年轻人怎么怎么不行，怎么怎么没良心。”
“这些人，都他妈的是贱人。”
“君子之德风，小人之德草，草上之风必偃。”
“这话可是两千多年前孔老二说的。”
“君子的道德品质好比是风，百姓的道德品质好比是草，当风吹到草上面的时候，草就必定跟着倒。”
“一个社会如果道德沦丧，一定是统治阶层出了问题。所以孔老二一直要求统治阶层洁身自好，而不是要求百姓洁身自好。”
“现在倒好，社会道德沦丧，那些王八蛋张嘴就来，全是年轻人的责任，全是百姓的责任。”
“年轻人有个屁的影响力，普通百姓有个屁的影响力。”
“一个普通百姓，哪怕是他出去当街杀了人，十天半个月后，能有几个人记得这事？”
“咱们还算赶上了时代的末班车，我儿子，他们这一代人，将来最苦。”
“咱们不能占了时代的便宜，活跃在一个经济高速发展的时代，科技爆炸的时代，有了一点点的成就，就趾高气昂地指责他们的不是。”
“那是人干的事情吗？”
“那是畜生啊。”
那一夜，风很大，雪也大，刘国栋喝了很多，也说了很多。
但李霄依旧记得，刘国栋虽然理解自己儿子的难处，但对当下的现状同样很无奈。
“喂喂喂，李霄，你想什么呐，这么出神。”
刘国栋挥舞着手，在李霄面前摆动着，好奇问道。
“没什么。”
李霄回过神来，随口回了句。
而后他看着眼前刘国栋尚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容颜，不由感慨世事无常。
李霄斟酌道：“等公司开起来，你有没有兴趣过来帮忙？”
“额，兄弟，你认真地。”
刘国栋愣了几秒，死死地盯着李霄。
直到他确定李霄并不是开玩笑，这才慌乱道：“这个，倒不是我不愿意，就是，那个，咱们可是老同学了，我这点水平，能去干啥。”
“哎，算了。”
“你虽然是公司创始人之一，但真金白银可是别人拿出来的。”
“我这点水平，我还有自知之明，就不去给你添乱了。”
“互联网那玩意，我可不懂。”
“嘿嘿，等以后你掌权了，老总的位置坐稳了，再来赏兄弟一碗饭，兄弟倒是开心的很。”
刘国栋说着，笑了起来，给李霄的胸口一拳。
李霄拍了拍刘国栋的肩膀，没有继续多说什么。
这份情义，他会记着。
一直记着。
与此同时，方氏集团的车队驶入江北，受到江北领导班子，以及各界媒体的热烈欢迎。
当然，也少不了一个人。
王组长——王德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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