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以西数百里的群山之中,云雾缭绕,山路蜿蜒。一处不起眼的山门坐落在苍翠的山腰间,门上刻着淡淡的几个字:“太虚观”。这里似乎已久无人至,门前的青石板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青苔。
数日后,山间一处幽静的道观前,王燕飞伫立在青石小径上,抬头打量着面前简朴的山门。道观虽小,却透着一股难言的清净与深邃。门额上挂着一块布满岁月痕迹的木匾,上书“无极观”三字,笔力遒劲,颇有意蕴。
王燕飞推开木门,踏步而入。道观内,寂静无声,只有一名老道士盘坐于正堂蒲团之上,目光半垂,似在入定。堂外,一个稚气未脱的小道士正挥舞着扫帚,清扫落叶。
“施主何来?”老道士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却带着一股悠远。
王燕飞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抱拳行了一礼,目光带着几分玩味:“路过此地,见山门清幽,忍不住进来讨杯水喝,不知道长可否赐我这一碗缘分?”
老道士抬眼打量了他一番,目光虽慈祥,却透着几分洞悉。他微微一笑,点了点头:“施主气息悠长,不似寻常人,既有缘来此,便是我无极观的一场因果。小徒,去泡一壶茶来。”
小道士应声放下扫帚,迅速跑进后堂,不一会儿便端出一壶热气腾腾的茶和两只粗瓷茶盏。
王燕飞接过茶盏,轻轻抿了一口,赞叹道:“好茶,清香入喉,余韵悠长,果然名不虚传。”
老道士微微颔首,忽然问道:“施主看来久历尘世,却为何入此山门?”
王燕飞放下茶盏,叹了口气,语气略带调侃:“累了,想歇歇。尘世太吵,偶尔想找个地方清静清静。若道长不嫌弃,贫道不介意在这儿挂个名,帮你们多烧点柴火。”
小道士听罢,不禁眨巴着眼睛看向老道士:“师父,这位施主也想修行吗?”
老道士笑而不语,眼中透着一抹深意。他缓缓起身,走到王燕飞面前,捋了捋胡须,语气意味深长:“既然施主想挂个名,那老道自然不会拒绝。不过,我无极观虽小,规矩却不少,施主既入门,便需遵循观中清规,还需……”
话未说完,王燕飞摆了摆手,打断道:“规矩我懂,我也不是来夺你山门的地位,只是混个清静日子罢了。”
老道士听罢,哈哈一笑,随即转身走向堂后,留下一句:“施主既然留下,便在山中安心住下,清规自有小徒教你。”
自此,王燕飞留在了无极观中,日子倒也惬意。偶尔与老道士对弈,论道间不乏机锋;闲时则陪小道士劈柴扫地,教他几招简单的身法和拳脚。无极观虽小,但却自成一方净土,与外界的纷扰仿佛隔绝开来。
“师父,这位王施主,究竟是什么人啊?”一天,小道士忍不住向老道士问道。
老道士望着远处盘旋的群山,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深邃:“他是一个久历风雨的人,如今虽躲入这片清净之地,但他的身上,终究还有太多未尽的因果。他不是来寻道的,而是来寻找内心的平静。”
小道士似懂非懂地点点头,又看了看远处正倚着古树打盹的王燕飞,心里默默记下了这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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