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霜灵的神情未有波动，只是微微退后一步，语气平静：“如果你以为这样能让我动摇，那你错了。我来，是为了听你说正事的。”
女子微微挑眉，似乎对卫霜灵的冷静感到意外。她突然轻轻一笑，赤足踩在地面上转了个圈，红衣随着她的动作如焰火般散开。她站定后，笑意更浓，声音中透着浓浓的戏谑：“卫小姐果然够冷静。看来那些愚蠢的挑衅，对你毫无用处。”
她缓缓走到窗边，月光洒在她的身上，让她的肌肤显得更加晶莹剔透。她回头看了卫霜灵一眼，目光中带着一丝幽深：“你来找我，无非是为了那所谓的规则。可惜，我并不相信你的规则能改变什么。”
“规则能改变的，不是你的本性。”卫霜灵语气平稳，但目光坚定，“它能改变的是，你们追求自由的方式。”
“自由？”女子轻轻一笑，回头看向卫霜灵，目光中带着一丝似笑非笑，“你以为，我们魔教的人，不懂自由的代价？”
“懂得代价，却不懂保护自己的自由。”卫霜灵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锋芒，“随心所欲的结果，就是更强者的随意践踏。你们不妨试试用规则保护自己，而不是在泥沼中互相撕咬。”
女子的笑容微微收敛，她凝视着卫霜灵，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。片刻后，她轻轻摇头：“卫小姐，你的话很动听，但我并不信。道理听得多了，未必每一句都要信。”
“信与不信在于你自己。”卫霜灵语气冷静，“我给你们的机会，只是试试规则能否为你们带来改变。最终的选择，永远在你们自己手里。”
女子沉默片刻，随即轻轻一笑，走到卫霜灵身旁，轻声说道：“你确实有点意思，比那些只会喊口号的人强多了。”她低头凑近卫霜灵的耳边，声音低哑得像一片柔软的羽毛，“可惜，你还是太天真。”
她说完，轻轻拍了拍卫霜灵的肩膀，赤足转身离开，脚步轻盈无声。她的红衣在月光下如同一团跳动的火焰，最终消失在黑暗中。
与此同时，村镇中的全息屏幕早已关闭，为了保证居民的休息时间，夜间并不直播任何内容。
------
黎川的书房中，屏幕还未关闭，他双手交叉倚在书桌前，神情复杂地注视着卫霜灵与魔教女子的会面。月光下的场景有些微妙，尤其是那魔教女子赤足而立、挑逗连连的举动，颇有几分令人难以直视的意味。
他叹了口气，手指轻轻叩击桌面：“怎么说呢……有点蠢。”
智脑的虚影站在一旁，平静地问：“校长，您是指哪一方面？”
黎川用手支着额头，语气无奈：“两个人一个比一个‘坚持’。卫霜灵固然冷静，但全程只会重复规则，连半点变通都没有。那魔教女子呢，表现得风情万种，嘴上挑逗不停，实际上就为了试探一番？总觉得……过于浪费时间。”
智脑听后，稍作思索，开口说道：“或许，这正是双方的试探方式。卫霜灵在坚持原则，魔教女子在测试底线。虽然过程显得不够高明，但也算达到了目的。”
黎川转头看了智脑一眼，眉毛微微扬起：“这话听着像是安慰。你是不是也觉得这场见面挺蠢？”
智脑顿了顿，语气如常：“它的价值或许不是立刻显现，但长远来看，有助于双方建立最基础的信任。”
黎川轻轻摇头，叹息了一声：“我大概是对她抱了过高的期待。毕竟，她曾经是一个女皇，我本以为至少能看到更多气度，而不是全程被对方调侃了半天还只能用规则挡回去。”
黎川沉思片刻，抬头问道：“她是不是……之前在帝国的时候，基本没有实际掌控过权力？”
智脑很快回答：“是的。卫霜灵从前任帝王手中继承皇位时，帝国的大部分权力结构早已被架空。她虽然身为女皇，但更像是一个象征意义上的存在。所有人对她恭维备至，却从未给予她真正的实权。”
黎川闻言，脸上浮现出一抹了然的无语：“难怪。她习惯了被架空的状态，在面对真正复杂的交锋时，靠的不是权术，而是自己的信念。虽然这让她显得过于直接，但至少说明，她是真正的理想主义者。”
智脑见气氛略显凝重，试图活跃一下：“不过，校长，您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——那个魔教女子现在没有灵气，赤足行走在外，脚底肯定黢黑吧？”
黎川转头看向智脑，眼神中充满了“你认真的吗”的无奈。他揉了揉眉心，语气更显无语：“智脑，这就是你说的‘活跃气氛’？你不如直接让我关屏幕睡觉。”
智脑依旧语气平淡：“至少您现在不再觉得卫霜灵的表现过于无趣了。”
黎川失笑，摇了摇头，摆摆手：“好吧，算你赢了。“
本章已完 m.3qdu.co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