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、洪公公瞪大了双眼,嘴巴微张,倒吸一口凉气。

三百多人的量,全给加进去了?

别人的身体不知道能不能扛住,那安亲王年事已高,恐怕难逃一劫啊。

“那他们就没有察觉?混入进去不得粘稠成浆糊啊?”

“嘶,他们使用的泻药非常好,剂量很少,溶解进入酒中、鸡汤中,无色无味。”

小皇帝哈哈大笑起来。

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。

小皇帝叮嘱起来:“好啊,还有一天半的时间。你要更加谨慎。”

“回皇上,臣定当尽心竭力。但,剩下时间里定然会安然无恙,再不会有人捣乱。”涂一乐信誓旦旦。

小皇帝心想,的确是啊,安亲王一派主要人物都废掉了,恐怕要拉上许多时日。

虽然,小皇帝见大臣在面前肆意喷涌,有失体统,但这等有趣场面若是没有看到,定然是一大损失。

涂一乐送走小皇帝,悠然自得返回到学宫之中。

他唯独一件事埋在心里,没有告诉小皇帝。

那便是出此下作手段的人是陈泽。

陈泽是对付安亲王的一颗重要棋子,断然不可轻易使用。

安亲王府。

卧房之中,已经乱做一团,下人们不住忙前忙后、进进出出,屋子之中恶臭无比。

安亲王不住上吐下泻,毫无停下的征兆,脸色苍白如纸,体力已经全部耗尽,必须由下人操持一切。

医者端来汤药,安亲王只喝下一点点,便又呕吐不止。

陈泽闻讯赶来,看到安亲王的症状,心中明白了一切。

他全然不顾床边一塌糊涂、屋内的恶臭,快速来到安亲王近前,掏出一个小瓷瓶,向手中倒着药丸。

“祖父,这是解药,快快服下。”

安亲王瞪着陈泽,嘴中含糊不清低吼,想要打落药丸,身体却瘫倒在床上。

“滚!”

安亲王用尽浑身力气,终于大喊出来,随之床上又是一阵噼里啪啦。

陈泽自知多说无益,转身出了房间。

只怪这次太过着急,反而弄巧成拙。

他找到医者,将解药给到医者手上。

“王爷是吃了泻药所致,这个是解药,务必让王爷服下。”

陈泽深知,当务之急是缓解安亲王的症状,否则,恐有性命之忧。

医者轻蔑一笑,微微扬起头来:“公子,我已为王爷准备好汤药,不劳公子费心。”

医者可不想冒这个风险,医治不好安亲王,会有其他人一同顶着,并不会有事。

若是拿了陈泽的解药,吃坏了安亲王,那他可就小命不保。

陈泽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阴狠,一把攥住医者手腕:“拿药去喂下,否则我让你一家老小陪葬。”

医者手腕传来剧痛,面目变得扭曲,刚想说些狠话,却看到陈泽身后走来两位持刀随从。

医者深知,陈泽会说到做到。

“好,我去,我去。请公子快快放手。”

陈泽放开了手,一直盯着医者。

医者面露恐惧,看了看陈泽,又看向身后随从,转而快步进入屋中。

“你们两个在这盯着他,不要让他耍花样。”

陈泽下达指令,而后转身便向外走。

“少主,你要去哪里?”

“不用你们管。”

陈泽快步向外走去。

此时他想明白一个事情。

没有涂一乐的帮助,他独自是无法有任何收获。

或是说,以他现在的力量,断然对付不了涂一乐。

只怪他太过轻敌,小看了涂一乐。

傍晚时分。

涂一乐乘坐马车,返回到涂府门前。

他刚刚跳下马车,却看到陈泽缓步而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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