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书房。

安亲王与几位重臣,前来与小皇帝议事。

是陈泽的一句话,提醒了安亲王。

会试被破坏,涂一乐定当会有所行动,而他所仰仗的,只有皇室。

安亲王宁可信其有,便召集重臣一同入宫,意在堵死涂一乐全部后路。

洪公公跟在涂一乐身后,一路小碎步:“涂大人,皇上特命老奴等着你,就是想提醒,安亲王与几位大臣都在,切莫多说什么。”

“刚好,我正要找他们呢。”涂一乐怒气冲冲,大步流星:“给会试暗中使绊子,今天我就要讨个说法。”

洪公公直嘬牙花子,跟随在身后,不再去劝说。

因为他深知,说什么都无济于事。

涂一乐步入御书房,快步来到小皇帝近前:“皇上,微臣有事启奏。”

涂一乐全然不顾安亲王与几位重臣。

安亲王暗自冷笑一声,看来的确让陈泽猜着了。

看来这个孙儿还有那么一点点用处。

“涂爱卿啊,我与安亲王几人还有事相商,你稍后再来。”

小皇帝试图想把涂一乐支开,避免争吵起来,反倒让他为难。

“皇上,微臣要说之事,与几位都有关系。”涂一乐环顾一周,继续说道:“明日便是会试,可刑部此时捉拿我礼部官吏,十之有八。令我如何举行会试?”

安亲王洋洋得意,撇着嘴眼睛微睁,并不开口说话。

邢道隆轻蔑一笑:“皇上,礼部官吏都是贪赃枉法之徒,而且证据确凿。这些害群之马,难道捉拿还要看你礼部公务不成?”

“就不能缓上几天?”

“绝对不行!”邢道隆无比决绝:“捉拿贪腐,刻不容缓!”

涂一乐欲言又止,一副极为无奈的样子。

“好好好,那户部准备一应物资,却在今日告知无法提供。”涂一乐看向一旁钱鸿邦:“这,又当如何解释?”

钱鸿邦不曾看一眼涂一乐,而是面向小皇帝说道:“皇上,户部已经准备好一应物资,奈何前几日大雨,房屋年久失修,物资尽数被损毁。微臣亦是痛心疾首,毫无办法。”

“哼,这就想搪塞过去?”涂一乐不依不饶:“半天之内,必须给礼部准备齐全!”

“涂大人说笑了,房屋漏雨我能有什么办法。”钱鸿邦微微笑着:“为了给礼部准备物资,户部上上下下,可是准备了许久。半日,哼,痴人说梦吧?”

涂一乐大口喘着粗气,一副无言以对模样。

“对了,还有工部做的好事。”涂一乐转而看向佟承志:“派人到贡院维修,却把房屋搞得摇摇欲坠,若是会试期间坍塌,该如何是好?”

佟承志面向小皇帝,缓缓说道:“皇上,贡院本就年久失修,工部为会试能顺利进行,这才紧急调派工匠维修。微臣已做了最大努力,贡院房屋只会比以前牢固。若真是会试出现问题,恐怕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

佟承志说完,意味深长看向涂一乐。

“你们,你们!”涂一乐愤怒不已,脸色涨得通红:“好,好,好!你们竟然如此掣肘,那我自己想办法。待会试之后,我定当搜集你们的罪证,让你们好看。”

涂一乐也不向小皇帝行礼,愤然转身大步离去。

“洪公公,你去劝劝涂爱卿。”小皇帝不知所措,向洪公公使着眼色。

洪公公立即快步离开,去追涂一乐。

安亲王和几位重臣相视一笑,意味深长。

几人心中无比畅快,从未见过涂一乐如此气急败坏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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