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闻言,停下了脚步。
虽然有其他人分摊,可他依然拿出五万多两黄金啊。
安国公老脸之上不断抽搐,大口喘着粗气,瞬间感觉肝疼。
“不劳涂大人操心,老夫已经寻回送往户部,并已奏明皇上。”
苍老的声音之中,略微夹杂着颤抖。
涂一乐煞有其事说道:“那便好,我师父他老人家还一直挂念,这下我可以告知我师父了。”
安国公被气得不行,还师父挂念?坑了老夫还说风凉话?
安国公不再说话,愤然拂袖而去。
安国公只是心疼给出的黄金。
可涂一乐更在乎分摊的那些黄金。
结党营私,有私利可图,方能结党。
当伤及朝臣的私利,那结党亦将产生嫌隙。
“微臣告退。”涂一乐一脸严肃,向外退去。
小皇帝心乱如麻,还不如涂一乐大闹一场,倒是能让人放心。
对赐婚只字不提,反倒令小皇帝忐忑不安。
“洪公公,快去送送。”小皇帝不知该说什么好:“不,洪公公这几日跟随涂爱卿吧。”
小皇帝担心着,涂一乐会做出过激行为。
“老奴遵旨。”洪公公一路小碎步,跟随在涂一乐身后。
出了御书房,洪公公只是跟随,不敢上前说话。
瞟了几眼一旁韩影,想要寻求帮助,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。
突然,涂一乐停下脚步,转过身看向洪公公。
洪公公心中发毛,老脸之上憨笑起来。
“我有事问你。”涂一乐说完,看了看一旁的韩影,随后拉起洪公公,向远处走去。
韩影立即质问起来:“你要问什么?非要瞒着我吗?”
涂一乐头也不回,只是抬起手臂摆了摆手:“女孩子听不得。”
韩影气得直跺脚,却只得远远看着。
只见两人在远处窃窃私语、比比划划,能看到洪公公表情几度变化,疑惑、尴尬、微笑、阴狠、惊恐……
涂一乐直截了当询问起来:“何时有新太监进宫?”
洪公公一脸疑惑,不知道为什么要问这些:“正有一批在准备,几天后一早,便要净身进宫。”
“哦,在哪里切?”
洪公公面露尴尬,但此时不敢招惹涂一乐,便缓缓右手比出刀形,看向下方,做出切割动作。
涂一乐疑惑不解,上下打量后恍然大悟:“呸!我没问你切哪里,是问在什么地点切。”
洪公公如释重负,微微笑了起来:“哦哦,在重阳门外,刀片胡同里,内务府的净事房。涂大人问这些做什么?”
“我送一个人去,到时候给他切喽。”
“是涂大人的仇人?”
“对。”
洪公公奸邪一笑,表情变得极度阴狠:“涂大人尽可放心,待他入宫后,老奴定当让他生不如死。”
“他入不了宫,给他切了就行,全当是医疗事故。”
供公公心生疑惑,左思右想后,想到陈洛要迎娶清月,莫不是要……
洪公公想到一半,顿感后颈发凉,浑身一阵酥麻:“万万不可啊,你是要将陈……”
涂一乐立即打断洪公公的话:“嘘,你知道的太多了。”
洪公公一脸惊恐,连连摆手:“不不不,老奴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对,你全当不知道,牵连不到你。”
洪公公脑中一片空白,浑身不受控制颤抖,冷汗直流。
涂一乐将详细情况询问个清楚,随后,三人继续向着宫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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