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猜,这首木兰赋,你一定喜欢。”涂一乐悠然向前走着,不曾回头看上一眼,直接朗诵起来:“唧唧复唧唧,木兰当户织……”
“儿女情长之词。”韩影已对涂一乐文采极为认可,但依然极力表现出不屑,轻蔑叹气:“哼,涂大人当我是大户人家小女子不成?我虽是女儿身,可也是将门之后。”
涂一乐不管不顾,任凭韩影说什么,自顾自一直朗诵:“……愿为市鞍马,从此替爷征。”
涂一乐突然收了声音,不再朗诵。
此时身后韩影已经听得极为认真,听到花木兰替父从军,后面却没了结果,感觉百爪挠心。
“刚才说话,不曾认真听。可否再朗诵一遍?”
韩影说完,涂一乐毫无反应,继续向前。
“后来呢?她真的去了战场吗?”
涂一乐依然闭而不语。
“她被发现是女儿身了?”
“她可曾立下战功?”
“她是战死了?还是战后还乡?”
……
两人互换身份,此时换做涂一乐不言语。
韩影犯了急性子,心中难受不已。
情急之下,将苗刀拔出一节:“说,否则我砍了你。我说到做到。”
涂一乐停下脚步,歪头将脖子亮出:“来。”
韩影喘起粗气,愤然将刀收了回去。
涂一乐扬了扬头,继续向前走去。
“涂大人,我其实十分佩服你的文采。”韩影强压脾气,小声询问起来:“可否将木兰后续故事告知?”
“切,我问你的问题呢?你可曾告诉我?”
韩影两眼放光,看来有戏啊,立即竹筒倒豆子:“哦哦,今天我本是阻止侍卫发声,并未下令喝彩,都是将士们有感而发;涂大人说得对,我最喜欢凉州词,将士们都很喜欢……”
涂一乐听得直叹气,说了半天,没有一句是他想听的。
“嘶,你倒是说些有用的啊,太后那边如何?”
“哦哦,太后最喜欢那一首咏柳,看得时间最长;那本书太后看过,但太后看完十分气愤。”
“何以见得?”
“那次我见太后面红耳赤,气得说话都前言不搭后语,我可从未见过太后那般生气。”
“继续说。”涂一乐暗笑韩影,竟然是个啥也不懂的白白。
听这描述是生气吗?分明是看得正起劲!
“太后十分认可涂大人,唯独对一些行事风格颇有微词,太后还曾说过,涂大人可能是皇室今后倚重之臣。”
涂一乐听到这些,志得意满。
韩影小心翼翼问道:“涂大人,可否继续朗诵那木兰赋?”
“切,今后你是否还对我冷言相对?”
“绝不再敢。”韩影心里想着,对你这样的人,不用讲什么道义,等听得木兰赋,自会让你好看。
出了宫门,涂一乐直接登上马车,韩影紧随其后。
“嘶,你不是不喜与我同乘吗?”
韩影尴尬一笑:“我在外面骑马,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您啊。涂大人可否继续?”
“成吧。”涂一乐极为不耐烦,继续朗诵起来:“东市买骏马,西市买鞍鞯。”
“大人,大人,起初没有听清,可否从头朗诵。”韩影竟然变得无比乖巧,连连拱手作揖:“有劳涂大人了。”
“唉,真烦。”涂一乐再次朗诵起来:“唧唧复唧唧,……”
马车行至大街,涂一乐终于全部朗诵完:“……双兔傍地走,安能辨我是雄雌?”
“精彩!木兰真乃女中豪杰、奇女子也。”韩影听得心潮澎湃,激动不已。
此时,二人闻听马车之外,竟然都在朗诵涂一乐所作诗词。
二人向车窗外望去。
大街之上热闹非凡,每一处店家无不将诗词挂于门前,并且由店小二大声朗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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