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国公府中。
重臣们群情激愤,争先恐后说着要对付涂一乐:
“哼,被这个混小子搅局,咱们一同奏明他的罪状。”
“行不通,皇上、太后护着他。再者,他手上可有许多官员的罪证。”
“拿了他的家人,就不怕他再敢造次。”
“你都不查一查吗?那涂一乐是个叫花子,哪来的家人?”
“他师从佘汇,只好去抓了他师父。”
“呸,听都没听过的人,上哪里去寻?”
“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派人杀了他。”
哐哐——
安国公敲击桌子,屋内瞬间变得一片寂静。
“哼,杀了他一个涂一乐又有何用?”安国公阴沉着脸:“能挽回尔等的颜面吗?”
重臣们不再说话,静静等待安国公发号施令。
“严密监视涂一乐一举一动,这么一位贪图享乐之徒,不信他不会露出马脚。”安国公眼睛圆睁,目露凶光:“寻他一个重罪,让小皇帝亲自下旨处死他。”
重臣闻言,连连称是。
唯有这样,安国公一派才能挽回颜面,还能将小皇帝的举措推翻,再次压制住小皇帝。
一切商定完成,重臣纷纷离去。
人们出了房间,看到陈洛呆立在院落之中,众人并不上前说话,而是纷纷绕行匆匆离开。
众人散去后,陈洛大步进入房间之内。
“我要辞官。”
“洛儿啊,你这是闹哪出啊?”
安国公对陈洛这个孙儿最为器重,一心想培养成为陈家今后的顶梁柱,此时闻听“辞官”,心里顿时乱做一团。
若这是面对儿子们,安国公定然勃然大怒,但面对的是孙子,全然没了脾气。
“状元本就是拿了他人卷子,丰县赈灾我更是毫无建树,哼,只因为我是安国公之孙,才能入朝为官。这样的官不当也罢。”
“洛儿啊,你还年轻,许多朝堂之事你还不曾知晓。你就安心为官,自古就是这样,几代族人努力,还不能换你个官职来吗?”
“祸国殃民!”陈洛愤然转身离开:“这样来的官职,我绝不会再做。”
安国公心急如焚,在身后不住大声劝阻,却是毫无效果。
涂一乐、洪公公上了马车。
马车缓缓而动,洪公公这才开口劝说起来:“涂大人,老奴深知刚刚立下大功一件,可莫要得意忘形啊。因此不得善终的朝臣大有人在,莫要步他们的后尘。”
涂一乐不屑一笑,全然不在意模样:“此事不难,只要洪公公帮我。”
洪公公脑袋摇晃个不停,像极了拨浪鼓:“十万金啊,这次老奴断然帮不上涂大人。”
“洪公公大可放心,此次我让旁人出这十万金。”涂一乐悠然自得,全然没有急迫:“我只求一个令牌,晚间可令车队进入京都,不受审查便可。”
“这个倒是简单。”洪公公在腰间掏出令牌,攥在手上:“但涂大人需告知老奴,要运送什么入城?”
“黄金!”涂一乐一把夺过令牌:“十万两黄金!”
洪公公满脑子疑惑,三天?十万两?
这是痴人说梦啊!
难道是涂一乐的师父,能拿出如此巨资?
洪公公感到十分不安,思量片刻后开口问道:“涂大人,还望告知老奴,这黄金从何而来?”
涂一乐笑着将令牌揣入怀中,倚靠在马车里,闭上双眼不再说话。
过了一会,洪公公再次开口说道:“可是涂大人师父所赠?”
涂一乐毫无反应。
“太后对涂大人很是认可,想必就算不能完成,亦不会有事。”
涂一乐仍然紧闭双眼。
“依涂大人之计,老奴真的捉拿到宫中贼人。你猜怎么着?”
涂一乐仍然闭而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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