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早的临安府,细雨蒙蒙,随着冷风扑面,偶尔还有片片的雪花飘落下来。
江南的冬日,实际上比北方还要难过一些,一会雨一会雪的,浇的人浑身湿透,又是冻得厉害。
李寻欢的坐船,计划顺着运河支线,向西而行,从钱塘门出临安府进西湖,从西湖再入大运河北回燕京。
对这大元帝国的当朝太子,贾似道官居大宋宰相,也不敢怠慢,放下身段随着李寻欢的坐船,跟在后面,护送出城。
河道很窄,两条大船又宽又长,几乎铺满了河面,军兵们只能乘着小船在前后远远的随行。
顶层甲板上的一把巨伞,挡住了淅淅沥沥的雨雪,风有点硬,和北国相比较,却是小儿科了,李寻欢自小在保定府长大,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天气。
萨天师站在伞下,拱着手和后面船上的贾似道打着哈哈,贾似道坐在船舱里面,开了窗户,一边喝着早酒,一边应付着萨天师的表演。
阿飞还是站在旁边,看着背身而立的李寻欢,眼睛里面忽然涌现出来强烈的杀机。
不知道怎么,每当他看到了林仙儿和李寻欢说话的样子,他就醋意上头,何况他们曾经在一起又生活了那么久,谁知道他们之间有过什么。
如果真像林仙儿所说,这真金太子就是李寻欢假扮的,何不杀了他,不管他真金太子是真是假,一是自己可以名扬天下,如果是假的杀了李寻欢,以后再也看不到林仙儿和他那样的说话了,自己心里也会舒服很多。
如果这真金太子是真的,我沈飞就是大宋的英雄,管他打不打仗,真金太子是死是活,忽必烈也一定会南侵大宋的,只是时间问题而已。
想到这,阿飞的胆气更壮了,眼里的杀机更烈。
这时,两条大船已经过了风波亭,前面就是临安府的西面城墙水门,钱塘门了。
离城外越来越近,风雪也是大了许多,雪花甚至吹进了贾似道的酒杯里面。
“把窗户关上吧。”
贾似道揉了揉眼睛,放下了酒杯。
阿飞应了一声,走到前面拉起了窗户。
忽然风雪中两条人影,从钱塘门上一簇而下,直奔前面船上的李寻欢和萨天师。
贾似道好像也看了,啊的叫了一声,阿飞已经从那还没关好的半扇窗户中,飞了出去。
两个来人一下子就到了,萨天师慌乱之中,双掌胡乱拍出,人一边退着,一边护着李寻欢。
这时阿飞也到了,手上破剑抵住了一个使刀的,萨天师的压力顿减,逐渐稳住了身形,但还是被那个用剑的迫的几乎攻不出去。
那边的阿飞也是很被动,被那人连环十几刀攻得退到了李寻欢的旁边,李寻欢却是站在那里,一动不动,仿佛僵尸一般,双眼只是看着西湖湖面。
后船的贾似道却是急得大喊大叫,他知道这真金太子要是死在了临安府,忽必烈肯定就会马上起兵南下的,更不会给大宋一点喘息时间了。
贾似道哪里知道,萨天师使用巫术和咒语,被控制了的李寻欢,就是一个木头人而已。
这时,那用剑的来人,已经把阿飞的破剑击飞到了半空,又是一剑刺来,阿飞躲避不及,看到身边的李寻欢,忽然一把抓起,那人一剑穿胸而过。
阿飞抓着李寻欢,看到穿透了李寻欢胸膛的宝剑尽是鲜血,人也仿佛吓傻了一样,还是怕那人拔剑再去杀他,阿飞大叫了一声,扔下了手上的李寻欢,人已经跳下了西湖。
此时,他的那把破剑才从半空中落下,扎在甲板上晃动个不停。
后面船上的贾似道站在那里,亲眼目睹了这一幕,吓得目瞪口呆,一瞬间脑袋天旋地转,几乎晕倒过去,还好有船舱内的军兵,跑过来扶住了他。
“完了,完了,天塌下来了,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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