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逸说完这话,便从怀里摸出个水银镜子,自顾自的照了起来。

赵原青问道,“杨逸......”

“我知道你要问什么,但请叫我大侠,否则我不回答。”

“......杨大侠,你为什么说我们要去当官妓了?”

杨逸哼了一声,整理了鬓边的杜鹃花,将镜子塞回到怀里,不慌不忙的说道,“因为我见过很多了,你们是外地来的吧,长安来的?”

“对。”

“同行没有男人,只有你们四个女人?”

“正是。”

杨逸扫视他们几眼,“年纪不大,长得也都不错,同行又没有男人保护,岂不是很好的下手对象?

随便找个罪名,抓到牢里,饿上几天,没力气了,就可以定罪,拖到官妓营里,开始营业了。

这样的事情,我来秦州之后,见过不少了。我问你们,你们是不是被人说杀人了?”

“呃,说我们毒死了人。”

“那不就行了,是不是一个年轻的男人?”

“对,但是那人的尸体都发臭了,根本不是我们害死的。”

杨逸摆摆手,“我知道,那人是老戏子了,已经害了好几拨人了,之前是一个老者,那个老者彻底臭了,不能用了,就换了这么个年轻男人,喏!”

杨逸指指远处一个空着的牢笼,说道,“之前他还在那里待着,后来被弄死了,就被当成道具了,等用臭了就扔掉,再换成别人。”

赵云清几人有些惊讶,没想到背后的真相竟然是这样。

可是,“为何要将良家妇女打成官妓?”

话刚说完,赵原青就明白了,这应该是孙平在陇右道收拢下面兵士的一种手段。

孙平身为陇右道节度使,手下有十几万的兵将,为了让这批人忠心于他,必然要给他们发钱,发粮食,发马匹,发兵器,还得给他们发女人,满足他们的私欲。

怪不得,孙平发现精铜矿之后,不上报朝廷,因为他要自己炼制武器,发现金矿之后,同样不上报,他要留着收买人心。

而他要拿到陇西群牧使,就是为了掌握大庆国的马匹。

这人真是一心想要造反啊。

而现在,孙平为了满足士兵的私欲,却乱抓女人,逼良为娼,真是可恶至极!

杨逸说道,“寻常的官妓,要么是犯罪的官宦家属,要么是良家妇女卖身,要么是敌国的奴隶,可现在是太平盛世,人人安居乐业,哪里来的那么多的官妓,那帮人可不就另辟蹊径?

等着看吧,你们过几日饿的没有力气了,就被拖到官妓营去了。”

赵原青问道,“陇右道其他地方,是否也是这样?”

杨逸嗤了一声,“自己的安危都要没有了,还去关心别人?是有如何?这陇右道都在姓孙的名下,他那些干儿子们有样学样,可不处处都是这样。”

“为何无人上报给朝廷?”

“为何要说?反正受害的都不是本地人,而本地的居民和官兵还因此受益,他们为何要说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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