官差很重视这件事,他们现在所属的区域隶属咸阳,离长安很近,承担着保障长安安全,为长安铲除可疑危险人物的任务。
所以,一听有人贩卖新罗婢,官差们马上集结了全部的人手,整个县衙的人都过来了。
领头的正是县令翁正耀,他被人从后院叫起来,一听说本县出现了贩卖新罗婢,心里暗骂,
“娘的,皇上不久前刚发了禁止买卖外邦奴隶的命令,我管辖的地方就出现了新罗婢,真是晦气!”
不过转念又一想,没有危险,也就没有政绩,这不正好是他立功表现的机会吗,必定干的漂亮一些,年末的时候评个上上等。
翁正耀来到现场,先看了那十六个新罗女人,点点头,“来人,叫译语者,问问他们是哪里来的。”
“是。”
县衙有专门的译语者,各国的语言都懂,比马超的水平还要高。
客栈掌柜的也想表现一番,避免后续被牵连,他凑上去说道,“大人,小人还发现了一件事!”
“何事?”
“这几个人不是西域人,他们全都是倭国人,大人,这几人不敢露出真面目,装作西域人贩卖新罗婢,明显是包藏其他祸心,想要陷我们大庆国于不义啊!”
翁正耀严肃起来,“真是倭国人?”
“真的是啊!大人,这都是小人和伙计们刚才发现的,要不是我们心思细腻,一心为咸阳的安危着想,就被他们给骗过去了!”
翁正耀心里一塞,知道客栈掌柜的意思,“行了行了,你先退后,本官先审查审查。”
“是是是。”
全体人员退后,咸阳县衙接管了客栈,全体住店客人都在屋里,不允许出入。
而客栈掌柜、伙计,还有赵原青四人,作为证人都不允许离开,全到一楼的厅堂里等着。
衙役们围拢住了两辆马车,将这些新罗婢们抬出来,搬到厅堂里,有女衙役上前,解开他们的绳子,给他们检查身体。
至于那四个倭国人,衙役们可就不客气了,拿刀赶着他们,自己走到了厅堂里。
翁正耀坐在上首,开始审案。
先问四个倭国人,他们异口同声的喊冤,说自己是西域人,来长安卖胡椒,但装胡椒的车不知被谁给偷了,至于那装新罗婢的车,跟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,是谁的他们也不清楚。
一个倭国人指着客栈掌柜说道,“大人,我们的车在客栈里丢的,新罗婢又莫名其妙出现,我怀疑这店家就是贩卖新罗婢的幕后之人,他将我们抓住,就是在贼喊捉贼,我们实在是冤枉啊!”
客栈老板最害怕的事情出现了,不管谁在他的客栈里干了坏事,都可以推给他,绝对不行!
他一蹦三尺高,“操你娘的,奸诈的倭国人,这就是你们的马车,我和我的伙计们都可以作证!”
他又跪在地上磕头,“大人,这人说的全是谎言,小人冤枉,我们本本分分做生意,可不敢做那种砍头的事啊!”
“肃静!”
人们都老实了,一会儿,译语者过来,低声跟翁正耀交代,那些女人确实是新罗的,都会说新罗话,他们是被人套袋子,或者是用迷药迷晕,然后被装上车带走的。
之后,就被装到了箱子里,辗转来到了大庆,算算时间,大约有一个多月了。
“让他们来指认这四人。”
十六个新罗女人走过来,看了看那四个倭国人,却异口同声的说,没见过他们。
一个人说不是,还可以说他们撒谎,但十六个人都说不是,那就真的不是了。
四个倭国人得意起来,“大人,早就说不是我们干的,你们都冤枉我们了,定然是这客栈掌柜干的。”
掌柜的身子软了,“大人,真的不是我啊。”
翁正耀也疑惑起来,“既然不是这四个人干的,那你们吃饭如厕的时候怎么办?是谁解开你们的绳子,让你们做这些事?”
十六个女人同样的回答,有一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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