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原青进了宫,求见皇帝,“父皇,儿臣有个不情之请,请父皇应允。”

“你先说说看。”

皇帝坐在龙案后面,看上去比之前老了一些,眼角的皱纹出来了,两鬓也多了一抹白。

皇帝的心情确实不怎么愉快,四皇子死了,明昭仪也死了,往日里像百灵鸟一样逗他开心的人,一下子都没了,皇帝还有些不适应。

再加上三个女儿也不省心,赵羽舒嫁到了乌蒙国,到了那里之后,也不帮着调停关系,跟死了一样,一点用都没有。

赵宝珠更让皇帝堵心了,嫁到崔家之后,崔家人差点都死绝了,落了个克夫的名号,连带着皇室的所有女儿都不好嫁了,前阵子大臣们纷纷给孩子们定亲,生怕皇帝给他们指婚,真特娘的憋屈。

自那之后,赵宝珠跟得了癔症似的,一会儿疯一会儿笑的,行事更加猖狂无度,若不是惠妃求情,皇帝早就斥责她了,罢了罢了,到底是自己女儿,算了。

唯一还正常的,就是赵原青了,但想到大肆敛财的醉香风,最近大臣们纷纷告状,皇帝叹息,烦死了。

“父皇,儿臣想出京游历一番,去各地查看经济情况,在那里开醉香风的分店。”

皇帝不高兴了,“你的醉香风已经够挣钱了,难道还想开到全国去?善贞,莫非你真如别人所说的,想要挣了全部香料的钱,与民争利不成?”

赵原青诧异道,“父皇,何出此言?京城中有名的招牌都开了多个分店,比如卖绸缎的瑞宁行,卖点心的二十一街,哪个不是分店满天下?他们挣得钱比儿臣多多了,怎么不说他们与民争利呢?”

皇上气急,“你是公主,与他们不同。”

“如何不同了?他们是父皇的子民,儿臣也是父皇的子民,都是子民,权利应该平等,难道这天底下的钱只能他们挣,儿臣就挣不得?”

皇上不高兴了,觉得赵原青态度不恭谨,冷脸道,“莫要再说了,这事朕不同意。你是嫡公主,有封邑,有赏赐,比平民好多了,不需要去开店铺。”

“公主又如何?父皇,儿臣是有些封邑,但那是对儿臣的补偿!”

“胡说八道!那是朕对你的赏赐,怎么能是补偿?朕又不曾亏欠你!”

“父皇,儿臣确实是公主,也享受了一些好处,但儿臣也会付出相应的代价。

看看赵宝珠,被夺了公主封号,被父皇嫁到了崔家,现在寡妇一个,名声也坏掉,父皇身为她的父亲,本应该保护她,却弃她如敝履。

再说赵羽舒,被父皇送到了乌蒙国和亲,那里荒凉寒冷,没有粮食可种植,生活艰难,听说那里的人野蛮粗鄙,日子还不知多难过。”

听到这两个人的名字,皇帝沉默不语了。

“父皇,儿臣们确实享受了一些好处,但也承担了巨大的代价,平民们虽然没有封邑,可他们也不会在形势动荡时,被送到别国去和亲!

明明是男人们的错误,为什么要女人承受代价?而我们这些公主,更是首当其冲!”

想到上辈子的经历,赵原青又气又怒,“公主又如何?说起来多么高贵,但到了敌国还不是连仆役都不如,任由他们凌辱!”

“放肆!住嘴!”

这话极大的刺激了皇帝,谁都知道的事实,但没人到皇帝跟前说,生怕会惹怒刺激他。

皇帝将桌子上的玉镇纸砸到地上,“哐当”一声,上好的鸡油黄变成了碎片。

呵呵,赵原青冷笑,说到痛处,就开始发脾气砸东西,父皇比自己想象的更无能,若是大庆国能将乌蒙国压制的死死的,根本不需要将公主送去和亲。

“我偏要说!儿臣情愿跟那些平民们的女儿们换一换,我去当个老百姓,他们来当这个公主,他们去别国和亲!”

赵原青气的眼圈都红了,皇帝冷静了下来,看她是真的伤心了,不像是装的。

可能是被赵宝珠和赵羽舒的遭遇刺激到了吧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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