惠妃宫里,她听说皇后要彤史和赏赐史后,嗤之以鼻的说道,“咱们的皇后娘娘,要什么东西都兴师动众的,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皇后似的。”
赵宝珠问道,“母妃,皇后要这些做什么?”
“听说是为了裙幄宴选秀女做准备的,哼,真是个蠢货,本来她就不受宠,再多选几个年轻女人进来,她就更不受宠了。”
赵宝珠奉承道,“母妃,不管谁进来,都不如你受宠。”
惠妃得意的笑了,笑了一会儿,又怅然的停住了,人人都说她受宠,但她自己没觉得,皇上给她的赏赐很多,来她宫里的次数也不少,但怎么说呢,总感觉跟皇上隔着一层似的,两人连孩子都生了两个,但即使赤裸相对,也比不上年轻时见表哥一眼,那怦怦跳的感觉。
惠妃是动过心的,所以她知道什么是真的动心,什么是装的,皇帝对她的宠爱,就有些不像是真的。
罢了罢了,在宫中要情爱的会死的很快,反倒不如要利益要权利,只有皇后那种蠢货,才会将皇上真的放在心里。
再说明昭仪那边,她和赵羽舒正在画扇面,听到小太监回报,明昭仪柔和的笑笑,“给小德子抓一把银瓜子。”
“谢贵人,谢贵人!”
小德子捧着银瓜子欢天喜地的出去了。
明昭仪继续镇定自若的画扇面,眉毛都不动一下,赵羽舒看了她一眼,心中心浮气躁,过一会儿,又看一眼。
“舒儿,静心。”
赵羽舒再也静不下心,索性将扇面放下,没好气的说道,
“娘,皇后好大的架子,咱们吃他们几盘菜就得给她跪下,现在又要彤史和赏赐史,还闹腾的整个皇宫都知道,真是好嚣张啊!”
“谁叫她是皇后呢?谁叫她的父亲是镇北侯呢?这是她的底气,所以她才敢这么做。”
赵羽舒有些丧气,“可惜我外公只是个七品小官,不能给我们太多助力。”
“呵呵,舒儿,你不懂,在宫中行事太过高调,必然会成为最显眼的那个靶子,皇后当了靶子还不自知呢!”
赵羽舒不服气,“靶子又如何?她再显眼,别人也不能拿她怎么办!”
明昭仪放下笔,端详着画好的扇面,语气平和的说道,
“舒儿,世界上任何事都不是永远的,镇北侯不会永远是镇北侯,皇后不会永远是皇后,太子也不会永远是太子,我们早晚也能得到这些,现在我们要做的,就是积蓄力量,等待机会。”
赵羽舒有些不耐烦了,“娘,这种话你说过很多次了,咱们的机会什么时候才到来啊?”
“很快了,等你哥哥娶了正妃,就可以跟着皇上办差了,到那时候,机会就多了。”
赵羽舒兴奋起来,“娘,裙幄宴要开了,到时候满京城的贵女都到那去,咱们可得好好的挑挑。”
“当然,一定得挑一个对你哥哥有帮助的,那些无甚帮助的女人千万不能要。”
母女两人凑在一起,浮想联翩,幻想着整个京城的女人都可以任他们挑选。
赵羽舒说累了,回屋休息了,只留下明昭仪一个人。
她对着画好的扇面凝视良久,忽然抓起来,拼命的撕扯起来,边撕边低吼,“骗子!骗子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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