黔州多山,闽省也是多山。

黔州自古以来是流放之地,闽省自古兵家不争之地。

但闽省人比起黔州人,有一个没有的东西。

那就是信仰。

法律许不许不重要,神灵允许了就好,所以他们胆子更大。

而且比起黔州人,闽省人有做生意的头脑。

他们做的生意不能说奇怪,只能说眼光独特。

莆田系的医院,打得国外正品叫苦连连的鞋子,还有全国各地各种寺庙道观私有化商业化,背后都有闽省人的身影。

最出名的是金三角诈骗。

(那边全国各地的人都有,不单单是闽省)

我前面曾说过,比起东北人,闽省和湘省人,才是口音最重的身份,他们一开口就把身份证前几位给暴露出来。

在这1990年的年底最后两月,我坐着小达的摩托车,折腾大半天去了一趟文县。

在这文县,我认识了一个闽省人。

云霄,一个地处闽省西南的小县城,南城,一个位于全国西南角的小县城。

中间隔山隔水千万里,在这一天,两个地区的两个人相见了。

1990年,改革开放的巅峰期,方方面面都在向着资本化市场发展。

在当时卷烟厂引进了国外的机器和各种技术,在八十年代末,在云霄县的几个人就开始从事假烟生产。

从八八年为起点,九十年代末期和本世纪初期为巅峰,席卷百分之八十欧美市场的云霄烟,和我开始有了纠葛。

直到如今,打击十多二十年的云霄烟,依然没有完全销声匿迹,只是不做内地生意,专攻海外,在当地仍有不少人从事这一行业。

巅峰时,十万美元一个集装箱,到了欧美转手就是二百万美元。

只不过在当时,云霄烟还未成气候,只有几个小作坊,三五台‘新中华’牌卷烟机,专攻当时市面上没有的外烟。

除了我和小达以及那个闽省人赵文波以外,还有一个市区的老板,叫许仙林。

后来,他几乎一手掌握黔州一大半云霄烟的销售渠道。

并且在2014年移民温哥华,全身而退。

任何市场在刚刚起步的时候,都是一片蓝海,只要你肯做,那就有钱赚。

那顿饭吃得很愉快,赵文波和我,还有许仙林当场拍板定下合作的基础。

赵文波负责联系他老家那边,许仙林在们市区和下面县城的人谈,按照代理人的模式,往下发展。

而我在小达的引荐下,顺理成章成为南城的代理人。

当天谈完具体内容后,赵文波还十分大方的给了我两箱烟,让我先拿回去试试。

回去的路上,我心中有些忐忑,“小达,烟这东西十块钱有九块钱都是税,你我兄弟之间有什么话就直接说,要怎么和你分账?”

小达愣了一下,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一样。

“老癫,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。”

你是个什么样的人?你现在就是我罗平的亲爹,我恨不得抱起你啃两口。

本来我那宾馆半死不活的样子,每个月除去开销都快要饿死。

再这样耗下去,我还做大哥,我做卵哥。

或许是小达从我眼神中,看出了我对他的感激和激动,他轻轻一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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