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渐离将乐器葬在了与荆轲在燕国初次见面的地方。
他想替荆轲报仇,却自知自不量力。
他应该听荆轲话的,拿着金银,远走高飞。
哪怕远走的路要经过百姓的谩骂,推搡,他也是不发一言,脚步坚决的离开。
没有他的地方,哪里又是自己的家呢。
好端端的,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。
雨滴啪嗒啪嗒的像豆子一样,没几秒钟就变成了滂沱大雨。
原本还很有气焰的百姓被雨淋得措手不及,纷纷伸出袖子遮挡,跑回了家。
被围住的高渐离,视野一下子开阔了起来,他的衣服紧紧贴在肌肤上,仰天无声一笑,有些落寞的继续的走着。
范括带领的秦军在跨越北河大坝的时候,却因突然下起的大雨而导致大坝被雨冲毁,河水一下子往外张着大口,朝着他们而去。
“范将军!”
马儿飞奔,一时难以停下,个个都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死拽着缰绳,马头往后痛苦的狰拧,马蹄在地面上往前摩擦了好一会儿才停下。
秦军们显然不知道还会遇见这种情况,范括冲在最前面,他们现在最依赖和只能依赖的人也只有范括。
“原地掉头!先撤回到安全地带扎营驻守!”
范括在前面,他调转马头,对着身后的秦军们发号施令。
“是!”
与其士兵与将军之间来回拉扯,互相退让着到底谁先走的问题。
还不如严记号令,这样才能将时间浪费到最小化,确保留在最后面的范括也能安全撤离。
虽然士兵们是练出来的,哪怕间距再小,也能确保不乱阵脚。
但马可不听人话,突然调转方向,再加上距离挨得近,越到最后的人阵脚越乱。
“最后一排,两个人共骑一匹马!”
最后一排的人显然已经慌了,马儿受到前排惊慌马乱的步伐,也惊到了。
个个都有些按耐不住想要往前冲。
范括骑在马背上,对着最后一排的士兵再次发动号令。
“是!”
前边的士兵依旧有序撤离,最后一排的士兵牵着缰绳,将彼此之间的距离缩到最小。
以奇数为标准,舍弃马的士兵两腿猛的一蹬,站在马背上,先翘起一只腿,两只手紧接着撑在马背上,来一个华丽的翻滚。
前后没有一个人掉队,也没有一个人浪费时间。
范括踩着冲出的河水,淌着原路返回。
撤回到安全地带后,士兵们就地扎营,范括派出两名士兵,前后照应着回秦国的路。
大坝发水,这是谁也没有料想到的意外。
可偏偏这个大坝在燕国和魏国的中间。
想必在这个节骨眼,两个国家都不会想修缮大坝的事情,所以只能同时进攻,一举拿下才是赢算最大的。
万一北河大坝被他们利用成武器,那可真是束手无策了。
屋漏连夜偏逢雨,历史的车轮,突然变得不可控。
原本采取“远交近攻”策略的秦国,是能够顺利实现大一统的。
却就在这个雨天,楚国突然送出密报,要与魏,燕,齐联合共同抗秦。
齐国是最不讨好的国家,他的地理位置太过尴尬。
被魏国楚国燕国包围成了一个圈。
就算齐国与秦国和交了又如何,远水救不了近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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