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侍卫又着急忙慌的跑去前堂传话。没一会儿,属于秦宫唯一掌权人的声音从那难听的声音中响起。

“堂堂楚王,此时在秦宫作甚?!”

他的腰间别了一把小巧的匕首,虽然小,但相比较剑,却趁手的多。

负刍听到嬴政的声音,眼眸亮了,在月色照耀的秦宫中,显得格外明显。

可他的眸子里没有敌对,只有期待。

但等到他看清嬴政是孤身一人时,刚有的兴趣再次被浇灭了。

就连声调也变了。

从兴奋变得更加颓废。

负刍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几个石头,可石头只是石头,怎么敲都不可能变成花。

他没精打采的开口,甚至还有点冷的打颤,来的路上太着急了,又坐了这么久的石头地,不冷才怪了。

“听说秦王要立后?哪族的姑娘这么厉害,竟然入了秦王的眼。”

“与楚王何干?”

可惜,嬴政一点都不想与他分享。

这几日本来就因为和樊芷若闹着别扭而心烦意乱,再加上下一步的战略计划迟迟与武将商量不出来个好结果。

韩信因为镇守周边,一直没抽出时间回来。

他这不回来不要紧,范玉诗下定了决心也不回来,范括担心自家妹妹,也跟着一块去了周边没回来。

原来还想让范玉诗进宫陪樊芷若几日的,虽然自己心里还有气,但还是不忍樊芷若在这宫里,没个能说笑的人。

“怎么不干了?秦王立了后,本王不就有机会了?”

果然,在负刍的心里,他自己也认为争不过嬴政。

“那还真是让楚王失望了。”

嬴政没好气的直接了当,浇灭了负刍那不现实的幻想。

赵宦官一直在一旁站着,直觉告诉他自己,楚王和天子嘴里的那个人,一定和樊小姐有关。

他赶紧跑到后院让苁帛喊着樊小姐出来,楚王今天晚上只身一人前来秦宫太反常了,如果这其中有诈……

后果真是不堪设想,赵宦官就是想想,都后脊发凉。

苁帛扶着我从椿秀宫走出,我看着赵宦官一副冒冷汗的样子,只觉得前宫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。

二话不说就让赵宦官赶紧在前面带路。

等走的近了,我还没看清正对着嬴政坐下的人是谁,就看见那坐着的人单手撑着胳膊,另一只手跟故意一般,拽着嬴政的衣摆起身。

他拍了拍自己的屁股,衣摆,还有手,大老远的就对着我打招呼,“樊小姐,好久不见啊~”

我身体一僵,定在了原地。

倒不是说对楚王这个人多印象深刻,而是在我的印象中,楚王是最放荡不羁的那一个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除了下巴处长了些胡茬,性格是一点没变。

我对于楚王的感情,并不像是对嬴政这般复杂。

我只是觉得,此刻同我打招呼的,是我在两千五百年前就认识的人一个人。

从他的身上,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历史。

或许,我完全可以以第三视角的角度,写一篇“楚王负刍和秦王嬴政之间的故事”。

我太过直白的眼神,在嬴政眼里看来,并不是一件好事。

他不懂我这个现代人的思维,他只知道,我居然从出现到现在,眼神就一直停留在负刍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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