范括谢过天子,宫差就领路带着他去了药膳坊,嬴政又当着所有在场人的面,将昏迷的我打横抱起。
坐实了宫内有女人同住这一猜测。
宫医收到传讯,马不停蹄的拿着药箱前去椿秀宫,门口站着赵宦官,还有两名宫差。
宫医想要停步行礼,赵宦官摆了摆手,对着门内说“天子,姬宫医到——”
“让他进来吧。”
门内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。
宫医弯腰点点头,两名宫差给他开路,示意进门。
宫医进了门,就看到床榻上躺着一名女子,离手腕五厘米的上方被简易包扎了一下,又露出了一条腿,小腿处也有明显的血迹。
此刻正脸色苍白,安详的躺在床上。
床边是那高高在上的天子,宫内的唯一主人。
整个房间只有三个人在。
嬴政,床上的女子,还有连忙跪拜着的宫医。
嬴政不发话,宫医只敢低着头的跪着,连瞟一眼都不敢。
“姬宫医,起来吧,看病要紧。”
虽然这是必要的礼数,但此时此刻,嬴政只是觉得这礼数繁琐的很,没用的很。
宫医连忙起身,哎哎的点头,小心翼翼的走到床边,却迟迟不敢动手。
嬴政的视线一直盯着他,反而把他吓得出了一额头的细汗。
“多有得罪了,小姐!”
宫医小声叨叨的一句,将药箱放到地上,然后咽了一口唾沫,颤颤巍巍的伸出手,将手腕处的伤口揭开。
揭到最后一层,有些黏连的地方,难免要多使些力气,在昏迷中的女子痛吟了一声。
吓得宫医连忙用余光瞥天子一眼,发现天子此时已经走远,去欣赏房内摆在窗台上的植物,才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“天子,小姐手腕上的伤口长而深,不知道伤没伤到要紧的地方,需要把周围的皮肤切开,往里挑挑筋骨才能再做判断。”
“好。”
嬴政伸手抚摸了一下窗边的绿叶,垂眸望着鲜绿,眼底疼惜的很,柔光似水。
宫医双膝跪地,打开身旁的药箱,从里面掏出一把铜刀,用盐水浸泡结束后,再放到纱布上仔细擦拭两遍。
一只手上铺着纱布,将床上的女人手腕伸直,放到纱布上接着。
用铜刀往女人的手腕上划扯几刀后,本来快要结痂的黑红伤口再次涌出鲜血,没一会儿,手腕下方的洁白纱布就红了一片。
宫医迅速交换手臂,再次换上一片洁白纱布,接着面无表情的往伤口处划割。
寂静的房内只有铜刀割破皮肤的细微声,以及女人的痛吟声。
“万幸,没有伤到筋骨。”
宫医松了一口气,连忙将铜刀掷进盐水里,再次换上干净的纱布垫着,接着往伤口处撒上一层灰绿色的粉。
血是止住了,但伤口变得更加恐怖,好在宫医的手法比较巧妙,新划开的伤口并不丑陋,反而更像一朵朵待放的花朵。
又是一阵细微的银器碰撞声,宫医接着取出铜针和用鱼骨制成的细线,开始刺破皮肤缝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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