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不其然,驼背男子转身看了我一眼,但只是一瞬间的诧异,他又转过身子盯着道缝外巡视的宫差。

“眼下你也暴露了,出秦宫是更不可能的,而且我身上没有召令牌,你指望我更没用。”

不管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,但我都不能让他得逞,也只能过过嘴瘾,攻破敌人的心理防线。

可驼背男人显然不吃我这一套,我自己在那叭叭的越起劲,他越不理我。

最后被我烦的不行,抵在手腕处的刀往肉里怼了怼,并没有划破,却的确让我乖乖闭嘴了。

他的真实身份肯定不是个瓦泥匠,能够将刀刃的力道控制的如此之好,既没有划破,又让我感到了被划破的那种刺痛感,一定是个常年舞枪弄剑的家伙。

因为我一直保持着侧躺的姿势,我的一半下肢都麻了,我艰难的晃动身躯,“那个,麻了麻了·······”

“小小女子,居然口出狂言?!”

驼背男子听到我说的这句话,没明白我的意思,并且不再盯着道缝外,而是转过身正对着我,脸色狰狞,胸膛起伏不小,像是生气了。

?我腿麻了而已,咋就口出狂言了?

但对方有刀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。

我面带歉意的看着他,道缝处于背光区,虽然他转过身子了,但我依旧看不清他的脸庞,只能隐隐看见他略显粗糙的五官,嘴角右下方还有一个大黑痣,显得他整张脸都十分狰狞。

“我是说,我的腿僵了,我动一下动一下。”

驼背男子怕我耍花招,在我抬起自由的那个胳膊撑着身子活动的时候,他将抵在我手腕处的刀直接往里转了一下,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下条布在疼的张开嘴的时候往我嘴里塞,本来分贝会很大的声音硬生生的被闷住了一半。

“什么动静?”

这个声音,有些熟悉啊。

浑厚而温柔的嗓音,比起嬴政冷冷的声线更有温度一些,好像是范括的声音。

正好路过此处巡视的宫差也听到了动静,小心翼翼的往声音来源处走近,宫差将一只手伸开,示意周围的宫差过来且不要轻举妄动,另一只手放到腰间,捏紧了腰间佩戴的剑鞘。

驼背男子自知躲不过去,将刀从我的手腕处抽回,拽着我胳膊的手有劲的一扯,我听见了一声清脆的“咔吧”声,随之关节连接处传来又痛又麻的感觉,我就这么被驼背男人一甩,结结实实的被他扛在了肩上。

驼背男子身上扛着一个人,却并没有影响到他正常的行动。

只见他一弯腰从道缝的地面上抓了一把灰,然后冲出狭缝,朝着缓缓走来的宫差一扬,宫差的眼睛瞬间被灰尘模糊了视线,只能扬起双手拼命的在空中挥舞双手。

趁着宫差手足无措的时候,驼背男子的刀快速且精准的刺进宫差的脖颈,再毫不怜惜的拔出,宫差连喊叫都没来得及发出,身形一歪,他的脖颈处立刻出现了一个血窟窿,汩汩的往外冒血。

我在驼背男人的身上看的一清二楚,那血窟窿里涌出的血好像要溅射到我的脸上一样,伴随着我手腕处滚出,在我的手背画出一幅线条美的鲜血滴滴答答,像雨珠一样落在地面上,这样的场景,直接让我恶心的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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