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着河最近的地方,地面都有些浑浊,像是汽油搞在了里面,染的颜色有些诡异。

我面露难色,有种不好的预感。

“小姐,快去取蓑衣,此河堤坝被冲开了,先去前殿找天子吧。”

宫差身上已经被雨水淋透了,灰色的衣服此刻更加暗了一度,就那样牢牢的黏在了衣服上。

头发也因为过于湿,而往下耷拉着,但毕竟是经过专业训练的,都这样了,那个背依旧挺得笔直,一只手时刻放在腰间的剑鞘处。

我点了点头,折回房间,往里处跑,本来想着给宫差也拿一件。

但我看到类似于衣帽间的狭小空间里,放置着的都是女儿家穿的衣服,虽然蓑衣是有多余的,但毕竟我们是要去前殿。

我的好心可能会办了坏事,给无冤无仇的宫差惹来祸患。

便只拿了一件,披在了自己的身上,又带了一顶大大的蓑帽。

我还是第一次在古代遇见这种瓢泼大雨,也不知道身上穿着的这连雨衣都算不上的东西,能不能替我遮雨遮的严严实实。

就在我踏出房门,宫差跟在我身后护着我没跑两步的时候,我身后的宫差突然动作一僵,从喉咙处难掩出声发出一阵痛吟。

接着就是一阵巨大的水花拍打声。

预感到事情不对的我,强制着自己不要立刻停下来,转身去查看情况,怎么着也要跑到后宫宫门处停下才行。

而且我能听到我身后的雨声,突然多了一道急促的声音,像是有人朝着我这边跑来的脚步声。

我也顾不上自己此刻的仪态是什么样子,本来压着蓑帽的手也放了下来,提起裙摆迈开了脚步的跑。

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。

因为我压根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,这种未知的恐惧感,最能激起人的肾上腺素,极速飙升。

蓑帽在我奔跑的过程中,被丢到了地面。

就在快要跑到宫门的时候,我的一只胳膊被什么巨大的力量抓住,整个人因为重心不稳往一边倒去。

但尽管如此,这股力量依旧没有放过我,反而我倒下去更不影响他的发挥了。

我就那样侧边倒在在全是水的地面上被拖着走,自然也没能如愿的让外面的宫差的看到我。

我甚至刚想张开嘴大声呼喊,就被豆大的雨滴呛住了鼻喉,等到调整好呼吸之后,一切都来不及了。

跑去前殿找来帮手的宫差再次回到后宫,看到倒在地面上的同僚,鲜血从他的后背丝丝渗出,已经把他周遭的地面也染红了。

而河水那边依旧是忙的不停,并没有解决堤坝的问题。

看到这一切的宫差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,有些不敢轻举妄动。

负责前殿的宫差正海有一个头儿,那人提议分成两批,一批去解决堤坝问题,一批在后院搜寻,而自己负责去前殿禀报。

河面人手一多,本来解决不了的堤坝立刻发现了问题所在,有人在堤坝上动了手脚,所以才让平静的河面出现了这样的情况。

而后宫一切完好,并没有小偷偷窃的痕迹,只有椿秀宫的门开着,不确定里面还有没有人。

前去禀报的人半路碰见了往后宫走来的嬴政,刚想跪地请安。

嬴政摆了摆手,只是加快了脚步往后宫赶。

一个拐角,踏进后宫的门后,嬴政看了一眼椿秀宫,平静的脸庞此刻如地狱的撒旦,眼眸生冷,语气愠怒,话语是从牙齿缝内挤出来的,手背上的青筋隐隐凸显。

“即刻,封宫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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