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近来边城战事如何?”
“除了东北方,都不太安逸。”
“将东北方向,离韩国最近的五座城池,一半人手往两边撤回,一半人手负责安顿城内百姓,暂且安顿好之后,停在兵营,等待发令。”
王翦开口,苦口婆心的说“天子,臣认为,此时并不是个好时机。”
“我知道,所以尽快在三日之内处理好。”
“?”
王翦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,知道还让三天之内撤军?还要安顿边城百姓,天子疯了?
比王翦动静还要大的,是天隼谈判后的第一天,上早朝的各位大臣们就炸开了锅。
“天子,这样不妥啊!”
“天子,边城动乱,此刻无缘无故撤军,就是在等其他国家的人来打我们啊!”
“天子,我以身作剑,坚决反对!”
嬴政懒得听,不耐烦的揉了揉眉心,爽快的一拂袖,今天的早朝就这么结束了。
第二天早朝,嬴政一坐下,众大臣又开始了叽叽喳喳,涕泗横流,口苦婆心。
嬴政脸色沉重,薄唇紧抿,他看着这些大臣,心里想着,看来今天的早朝也只能早点结束了。
“天子这么做,是找到出逃的犯人了吗?”
在一众大臣的反对声中,吕不韦的声音沉稳到显得突兀,此话一出,大殿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。
接着就是跪地俯首的大臣们交头接耳的声音。
吕不韦见嬴政没有回答,又说了一句。
“李公主的事情,鄙人觉得很是蹊跷,便悄悄调查了……”
吕不韦走到殿中,双袖交叠,发出布料的清脆摩擦声,接着他提起裙摆,双膝跪地,双手叩首。
“等等,传李将军进殿。”
嬴政打断了吕不韦说的话,既然要讨论李眠一事,李信一定要在场。
没一会儿,李信进殿,看着众大臣和吕不韦皆下跪,他一言不发,也行了下跪礼。
李眠和牢房一事后,李信就去了大殿寺跪拜面壁了七天,从寺内出来后,李信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。
众大臣都担心李眠一死,而李信作为武将当中天赋最高的,又手握兵权,有朝一日会谋反。
于是在李信出寺重新训练之后,几个事多的大臣们也是纷纷上谏。
但没想到李信自己交出了兵权,并且也情愿只在武营场训练,三年之内,不上战场,一下子让那几个事多的大臣们闭了嘴。
“现在人都齐了,吕宰相,还麻烦你重头再说一遍。”
借吕不韦之手,让李信从吕不韦嘴里听到真相,再好不过。
更何况吕不韦也算李眠的半个救命恩人,是最不会让李信起疑心的人。
嬴政眼底带笑,看着吕不韦,既然他敢出来说,就证明他已经为自己全身而退铺好了路。
那自己就成全他好了。
“李公主一事发生后,鄙人觉得很是蹊跷,便有暗中调查过,发现李公主发病前几日换过一批药,药效虽然比之前要强,但副作用也更大了。”
“吕宰相什么意思?”
从进殿开始,一言未发的李信,听到吕不韦说的话,有些愠怒,抬眸冷冷的盯着吕不韦的背影。
几个和李信同排的大臣,看到李信的侧脸后,觉得有些可怕,不自然的吞了吞唾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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