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叫什么?”

他开口,再一次把我有些雀跃的心给浇灭了。

我顿了顿,“芷若。”

这一次,你可一定要记得我是谁。我在心里祈祷。

“前日的刺客已经找到了。”他对于我的回答,不作理会。

“至于你,”他再次上下打量了一下我,继续说“我会命人替你疗伤,三日之后,你就出宫吧。”

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,就那么看着他。

他以为我是在感谢他的不杀之恩,眼底带些戏谑,像看蝼蚁一样看着我。

但我连忙摇头反驳,语气都有些激动“我不走!我不会走的!”

“要是宫里很危险呢?”

他突然又俯下身子贴近我,我们俩的鼻尖之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就要触碰到,他的话语间有嘲笑,有威胁。

也对,刚刚明明连他的剑都害怕的人,又怎么可能会愿意留在宫中呢?

除非,有什么目的。但他一定会觉得是不好的目的。

“我……我不怕死。”

他挑了挑眉,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,突然举起短剑就要刺向那看着自己的眼眸,但我既然下定了决心,就不会再逃。

剑刃最终停在了和我眼眸距离一毫米的地方,他收了手,只留下一句“随你。”

整个审讯室,便只剩下了我一个人。

刚才倘若他不停手,我真的不敢想,但为了不让自己的眼睛闭上,我的双手紧握,深深嵌在了手心里,疼痛感转移了我的注意力。

同样的,也把我走的日子给提前了。

爱谁谁吧,你不识好歹。我在心里愤愤道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,因为从嬴政走了之后,没有人再过来审我,也没有人再架起我将我扔回去。

身体淌了太多汗之后,我现在居然都饿了,拖着黏糊糊的身子,我用手肘撑着地朝门口的方向爬去。

姿态丑陋到像一条并不怎么好看的毛毛虫,得亏他已经走了,不然多丢人。

都这个时候了,我居然不是担心自己,还在想他,卞芷若,你真是疯了。

走到门口,门是虚掩着的,好像嬴政走的时候就没有命人锁上。我使劲扒拉开一道缝隙,探出半个脑袋往外望,的确没有人。

就当我刚要长舒一口气的时候,我的眼前突然一黑,嘴巴也立刻又被堵死,下一刻感觉身体悬空,却有着明显的颠簸。

我吱吱呀呀的乱叫,身子也不老实的在两个人的肩膀头上乱晃,吵的他们不行,直接往我后脖颈上一敲,这一次,我的两眼是真的黑了。

再次醒来的时候,是在一个房间里。

看着室内的摆设,倒不像客栈,毕竟我在黎昙姐开的客栈里住过一段时日;也不像宫内,东西少的可怜。

唯有这床上的床褥被子啥的,是新的,不过并闻不到任何皮革味。

“天子,赵太后那里又送过来了几幅画,倘若有中意的,就直接安排到三日后的宫内选秀上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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