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正义附和说:“那是,小风长的这么帅,品学兼优,以后肯定是常青藤名校毕业,什么样的女朋友找不到...”

“彩礼你有考虑过吗?”范可可抛出一个问题,转折十分生硬。

“啊?”胡大姐有些傻眼,属实没考虑到那么远。

“他才初中啊,你在说什么胡话。”白正义翻了个白眼,心想你这个话题跳的差点把胡大姐的腰都闪断了。

就连一直没怎么吭声,低头扒饭的陈风也惊讶的抬起头,嘴上还泛着油滋滋的亮光。

“呃...我的意思是说,以后小风肯定要结婚,那不得考虑到彩礼的问题么...呃...确实考虑的有点早,那万一小风以后要出国留学呢,这可不是一笔小的费用...呃...也有点早,算了当我没说。”范可可有点编不下去了,干脆偃旗息鼓,低头拨弄碗里的米粒。

胡大姐被她说的云里雾里,看向白正义,试图通过眼神询问,她到底想表达什么。白正义尴尬的挠了挠头,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,从兜里掏出了陈维的字条。

“陈维给你留了钱,一千一百多万。”

“多...多...多少?”

“一千一百多万。”

......

经过二人一通七嘴八舌的解释,胡大姐才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,捏着陈维的字条,来来去去端详了好几遍。

“但是这个钱吧,它不是那么容易进来,这需要用到陈维另一个在香港的假身份,所以审核还需要个三五天,但总金额基本确定了。”白正义打开了手机里一张转账记录的截图,收款方是陈灿,给胡大姐递了过去。

胡芳是个地地道道的武江本地人,她自打参加工作,便一直在橡胶厂,活了大半辈子唯一一次出远门,还是因为陈维的爷爷,也就是陈风的祖父去世,才跟着陈维坐着六个多小时的长途大巴车去到黄皮。

丈夫的性情大变,最终导致离婚,她坚定的独自抚养陈风,当时的月工资只有五百五十块,每天都要将幼年的陈风放在竹篓里背着去上班,风雨无阻。经济、体力、心理的重压让这位母亲愈发坚强,直至近两年,拆迁分得了一套房子足以让她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。

但突如其来的一千一百万,彻底让她乱了阵脚。她不止有母亲这一个身份,她同时也是一个女人,一个普通的、上了年纪的妇人。

胡大姐颤颤巍巍的接过手机,一长串数字后面跟着好几个零,看的她眼睛里出现了重影。陈风探着脑袋,看着一串数字也很吃惊,但他毕竟是一个孩子,对数额的多少没有一个明确的概念,眼下能够用来比较和衡量的,只有胡大姐心心念念留给他结婚用的房子。

“一千多万呀,能买十个我家。”陈风咽下嘴里的饭,开心的说道。

“是房子,不是家。”范可可对‘家’这个字眼有些敏感,连忙纠正道。

陈风点点头,并不觉得无趣,更加不会恼怒。胡大姐把手机递还给白正义,深深吸了一口气,将两只手交叠放在腿上,相互攥得紧紧的。

范可可捏着下巴,叮嘱道:“胡姐,这个钱到了之后,你最好先不要动,虽然从香港到境内的资金肯定是合法的,但毕竟数额巨大,后面银监会可能会上门做个备案,你就如实说是陈维给的,如果问起陈维,你就如实说不知道。”

胡大姐点点头,又问道:“陈维还回来吗?他回来会不会被抓啊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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