翁玲玲先发声制人,一脸怒容的瞪着易轻舟:“你想和我抢辉哥哥?”

“不抢。”易轻舟面容淡然,“让给你。”

已经做好准备要开战的翁玲玲,被噎的说不出话来。

听着易轻舟轻描淡写的说出这几个字,严光辉心里很不舒服。

他可以不要这扫把星,但这扫把星不能主动说不要他。

他心里有很大怨气,却不能在此时表现出来,只能憋着。

翁玲玲终于憋出了一句话:“那你想干嘛?”

易轻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票子,递到严光辉面前:“我不要,还给你。”

所有人视线都落在易轻舟手里,皱巴巴的一把票子上。

票子像是被主人随意塞进口袋里,一点也没有精心呵护。

就像对待票子的前主人一样,随意,不在乎。

众人目光齐齐落在严光辉身上,神色各异。

程班撇嘴,那钱一看就没超过五十块,未婚妻千里迢迢追来,他把人家赶走,连点钱都舍不得花。

这让人家小姑娘怎么回去?

心里得有多难过?

程班用手指头捅了一下万重山:你看易姑娘多可怜啊,被那个姓严的拿这点钱打发,我心疼死了,你心不心疼?

万重山的脸色也很不好看,他冷冷的剐了一眼严光辉,可惜这事他不合适开口。

翁玲玲看着易轻舟手里的钱,气的咬牙切齿。

嘴都已经张开了,最后还是闭上。

她不能再给辉哥哥惹麻烦,万一这女人又抓着辉哥哥不放怎么办?

严光辉看着易轻舟手里的钱,总觉得其他人的视线都落在他身上,一脸鄙视的笑话他:就这点钱,你也好意思拿出来。

他怎么了,他这么好还想要他怎么样?

如果是别的男人,可能都不会给不相干的姑娘钱。

他把身上所有的钱都给了对方,还想要他怎么样。

严光辉羞愤难当,很想把易轻舟推出门去,让她也尝尝这种被别人鄙视轻视的目光。

他憋红着脸,退后一步:“我嫌脏。”

我嫌你手脏,被你拿过的钱更脏。

易轻舟微歪头看向严光辉:“你嫌钱脏?”

“这上面有我们神圣又庄严的国徽。”

“还有我们工农兵代表和少数民族们,你居然觉得它们脏?”

此话一出,所有人都变了脸。

赵师长脸色更是黑的如墨汁要溢出来。

严光辉再蠢也知道这话会把他拖进地狱,心慌意乱:“我是嫌你手脏。”

他喊完以后,慌乱恐惧的不敢去看赵师长,又忍不住想要看看赵师长的脸色。

完了完了,这下是真完了。

易轻舟这个扫把星,果然就是来克他的。

易轻舟淡淡的哦了一声:“原来是嫌我手脏,不是嫌钱脏。”

“是我理解错了。”

“我现在和你已经没关系了,所以你的钱我不要,还给你。”

严光辉好似有人拿枪抵着他的脑袋一样,迅速接过易轻舟手里的钱,还不忘说声谢谢。

易轻舟微点头,退后一步,看着他一脸认真:“我在这里等你拿一千块来,到时好把定婚书,当着你们的面烧掉。”

已经害怕到腿在发颤的严光辉,没想到这里还有一个坑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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