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凌云握着刀挥舞了几下,手心传来的摩擦感让人很有安全感。
他扬起笑脸说道:“用起来很舒服,谢谢娘子。”
安宁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。
李凌云收好刀,拉着安宁去了厨房。
两人刚刚洗完澡,头发都是湿的,得烤干才行。
灶里有火,李凌云又往里扔了两块儿柴,柴火燃烧温度很高,十几分钟后头发就变干了。
安宁准备将头发盘起来,李凌云站起身道:“我来吧。”
安宁没拒绝,将身子侧了侧,背对着他。
李凌云用手指捋顺她的头发后,在她后脑勺绕成一个圈。
安宁将手里的发簪递给他,李凌云却没有接,他从怀里抽出买的发簪举到安宁面前,故作惊讶道:“咦,发簪在你手里,那我手里这根是谁的?”
安宁一愣,紧接着眼中染上笑意:“你给我买的?”
“喜欢吗?”
安宁望着面前的簪子,发簪透着淡淡的木香,上面那只翩翩起舞的蝴蝶惟妙惟肖,生动的宛若活物。
她接过簪子,笑的眉眼弯弯:“喜欢。”
李凌云爱极了她弯起的眉眼,那里藏着细碎的欢喜,总能让他的心情也好起来。
他一把抱起安宁,朝着上房走去:“都要睡觉了,头发就不用挽了。”
安宁轻呼一声,忙抱住了他的脖子。
月上梢头。
上房的屋内传出阵阵细微的娇吟,很久之后才慢慢散去。
之后的三天,李凌云和安宁一直泡在自家地里。
除草只用了两天,最后一天两人在给地里施肥。
没错,施肥。
两人才搬家,没有家肥可用,但这难不倒李凌云,他去燕岭山脉外围背了很多树叶堆在山脚下,然后一把火点燃,等到火熄灭,他将灰烬兑了水,拉到地里去撒。
还在地里忙活的村民很不理解他为什么往地里撒灰水,李凌云说草木灰可以当肥料用,逗得大家哈哈大笑,都说他得了癔症,这才将草木灰当成了肥料。
村民们这么认为也不无道理,毕竟在老一辈的认知中,草木灰是柴草当中的营养被烧完后剩下的残渣,里面又有多少能量?
他们并不清楚,庄稼长得不好是因为缺少了氮磷钾元素,而草木灰的主要成分就是碳酸钾,可以当钾肥用。
李凌云也不解释,只自顾自的施肥。
当天下午,村里又刮起了一股风,说李凌云被李成才赶出来后得了癔症,现在连家肥和草木灰都分不清了。
李凌云未理会众人的调侃,他在准备进山事宜。
这个家里百废待兴,还有一屁股账等着他还。
地里的那些收成只够两人吃穿用的,还账的事还得另外想办法。
原本他想着自己做点小买卖,卖点吃食什么的,年底之前也能凑够十六两银子。
但是自从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讲过故事后,他改变了卖小吃的想法。
如今这世道,迟早要乱,相比起赚钱,他更需要练就一身自保的本事。
进山不仅能解决钱的问题,更能锻炼身体,提升自己的敏锐性,耐力,随机应变的能力等等,正好一举两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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