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今说不上来这是为什么。

他也不屑去想。

深究心中的想法不是他做的事情。

大概是一切都唾手可得,所以岑今不太会去思考事情的缘由。

只要他想做,那便一定能做到。

一如现在,他从身后抱住了宋少言。

将人圈揽在怀中,他低声道:“言哥哥,伤心了?”

掀开被子的一角,他看到了宋少言那通红的耳根。

他凑过去,咬了一口。

“不可以哭哦。”

说是哄人,但更像是威胁。

宋少言哪里会哭,他恨不得大笑出声。

要不是怕岑今要问他为什么笑,他真想给他表演一下十八种笑声。

宋少言咬咬唇,勉强止住了笑意,将被子一拉,闷声道:“睡觉了。”

因为憋得太厉害,所以他的声音都染上了一抹鼻音。

听上去像是哭过了般。

岑今目光微沉,在昏暗的灯光下只有阴沉沉的眸光盯着宋少言。

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,半晌之后,轻轻拍了拍宋少言的背。

宋少言已经睡着了。

怀中的吊坠再次发挥了它的作用,将他带入了游戏中。

在熟悉的提示音后,宋少言又回到了“启空间”。

这次宋少言学聪明了,他看向坐在最前面椅子上的男人,先自我介绍了一下。

又将自己遇到的两人情况说了出来。

那男人朝他微微点头,面色泛着不正常的红。

“我叫隗银。”

宋少言慢悠悠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。

隗银看了,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来。

“谢谢。”

宋少言轻咦一声,“谢我什么?”

隗银解释道:“我不能和人靠得太近。”

“欲望会影响我。”

宋少言明白了,这人应该是从自由之城里闯出来的。

隗银将身体的异样勉强压下,快速说道:“我长话短说。”

“想要清醒只有一种办法。”

宋少言来了兴趣,身子前倾,看着隗银,很认真的问道:“什么办法?”

“极端。”隗银说话的语速很快,“只有将某种极端的情绪放大,才能保持清醒。”

这是他在自由之城里总结出来的经验。

宋少言没说话。

人类想要从梦境中挣脱,哪怕将极端情绪放大,也不过是从一个梦境走向另一个梦境罢了。

隗银见他不说话,眼里划过一抹失落。

“你不相信吗?”

宋少言摇摇头。

“不是我不相信。”

宋少言斟酌了一下措辞。

“你为什么会清醒?”

沉浸在色域中的人,在他看来是这游戏里最难清醒的。

那是最原始的冲动,是生物的本能。

它甚至不专属于人类。

隗银恍惚了一下。

他被问住了。

他仔细回想了一下,试图找到让自己清醒时发生的事情。

但还没等他回想起,他的双眼便失去了焦距。

随后他的身影慢慢消失了。

宋少言双手撑着脸看着他消失的地方,也在思考要如何将这些已经清醒了一点的人带离这个游戏。

找到他们的全息仓将他们带出来显然不靠谱。

其实他们自己就能退出游戏,但是他们无法退出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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