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江淮的手快要碰到江瑞的时候,一道身影快速闪过,迅速把江瑞拉到了自己身后,飞起一脚踹在了江淮的胸口。
那一脚不轻,江淮被踹得踉跄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,他捂着胸口破口大骂:“哪个不长眼的敢坏本王好事儿?!”
少年站在江瑞身前,揶揄道:“皇兄莫不是瞎了,本皇子年纪虽小,但身材也算得上高挑,皇兄这也看不到吗?”刚说完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转过头面露惊愕的对江瑞说:“哥哥,我听说上次父皇不只是罚大哥禁足,还罚他抄圣朝律法五十遍呢,听说大哥废寝忘食抄了一个月,最后几天实在熬不住了。传了太医,诊断说是用眼过度,失明了几日,你是这是是不是真的呀?”
江瑞听出他话里的意思,十分配合弟弟的输出,假装压低声音说话,但其实并没有,他微微头疼凑近江念的耳朵,说:“本王倒是有听说此事,不过后来淑妃闹到父皇面前去,才求的父皇饶恕,免去了剩下的惩罚。”
听完,江念震惊的捂住嘴巴,瞪大了眼睛,惊呼出声:“啊?那大哥岂不是真瞎了,难怪看不见路,直直往亲弟弟身上撞呢,人就站在面前了也看不见。”
最后这两句话既讽刺了刚刚江淮问是谁踹的他的事,也暗示了刚刚他故意偷袭江瑞的事,一举两得,在场的众人都看爽了。
但是兄弟俩一唱一和,把江淮气了个半死,江淮身后的火焰熊熊燃烧,指着那少年说:“江念,这是本王和他的事,哪轮的到你这个小屁孩儿来多管闲事,给本王让开!”
“怎么就是你和哥哥的事了,你在大庭广众之下贸然对自己的弟弟动手,实在有失皇家脸面,身为皇子的我,自然是要制止的。”
江念年纪不大,今年才刚过十三,但他三四岁就开始习武,梁贵妃对孩子溺爱,什么名贵的吃食都给他们安排,江念现在都快和江瑞这么高了,站在两位哥哥中间讲话也丝毫不慌。
江淮以长幼压他,他就借贵妃来压回去:“再说,母妃日日管理后宫繁忙,我作为儿子,在秋猎这种大场合也该为她分分忧的。”
江淮被气得半死,但已经出过一次相了,不能再惹事了,所以只能憋着。
但是江瑞和江念可不管他,两人旁若无人的说笑起来:“本王现在要去给祖母请安,你可要一起去?”
江念一把抱住哥哥的手臂,像小时候一样撒娇:“去去去,正好母妃也在那儿,她念叨你好久了,正好见见,也免得你再走一趟了。”
“嗯。”
说完两人转身就走,完全不理会其他人,只留给他们一个背影。
两人边走边聊,江念抱着江瑞的胳膊,满脸期待的问:“哥哥,你一会儿真的会参加狩猎吗?”
江瑞轻轻推开他凑过来的脑袋,有些疑惑的反问:“若我真的上场了,你待如何?”
似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,江念停下脚步,抱着哥哥的手一阵甩,黏黏腻腻的撒娇:“真的吗真的吗?哥哥若是上场,那我终于有机会可以和哥哥比试了,哥哥会答应的吧,会答应的吧?”
江瑞微微的皱了皱眉,十分不解的说:“你为什么总是想着要与我比试,我又打不赢你。”
可江念完全不在意,“那不一样嘛。我们都是练了八年,但哥哥是因为半道受伤,你本来就不是左撇子,却不得不用左手执剑,练起来总是事倍功半,而我不一样,我一直都是用的惯用手,赢不了很正常的,而且哥哥已经很厉害的,我知道你每次都在让着我的。”
江瑞听得想笑,无奈道:“好了好了,答应你就是,但输赢总得有筹码的,你若是输了,拿什么给我?”
听到这话,江念想了想说:“嗯……诶有了!哥哥不是喜欢我那块芙蓉石吗,我若是输了就把它给你,怎么样?”
其实那块石头江念早就想送给江瑞了,只是一直找不到机会,这次以赌注的名义输出去倒是名正言顺了。
江瑞揉揉江念的头宠溺道:“给什么都没关系,哥哥未必就能赢你了,若是哥哥输了,就把我库里的一柄短剑送给你怎么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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