笛飞声继续说道:“后来,我跟随逃难的队伍乞讨,来到皇城之外,遇到了我师父,就在旁边的李家村住了下来,以打猎为生,并跟随师父习武。”

“这云盖山之匪,在这附近无恶不作,飞声早就想出手剿灭。”

“哦?”

李长天来了兴趣:“也就是说,你有这个想法,却没有行动。”

笛飞声摇摇头:“王爷,飞声是一个想到就做的人!”

“那一夜,我摸上了云盖山,发现……云盖山竟有官兵与恶匪把酒言欢!”

“若不是怕给乡亲们带来无妄之灾,那一夜,飞声定然将那官兵一起杀了!”

“但,飞声忍下来了。”

“今日,听闻王爷封地西凉,走到这里剿灭云盖山之匪,与天下恶匪宣战,飞声前去看王爷立下的人头山,发现那些血肉模糊的头颅中,竟然有一个是恶官之头,是云盖山出现过的!”

“虽然他的模样已经无法辨认,但飞声却记得他的某些特征。”

“如果飞声没有猜错,那些血肉模糊,难以辨认的头颅,是勾结土匪的那些官兵之头吧!”

李长天不置可否,有些惊讶地看着笛飞声:“你觉得呢?”

笛飞声一脸笃定之色:“一定是!”

“所以,我知道王爷不仅痛恨恶匪,也痛恨勾结恶匪、祸害良善之人的恶兵!”

李长天若有所思地问道:“那些官兵的特征你都记得?”

“是!”

“那些官兵的头目名为罗瑞,他的下颌有一颗黑痣,王爷毁了他的面目,却没有伤他的下颌,故飞声认得。”

笛飞声见李长天眉头一皱,连忙道:“王爷不必担心,我已经用小刀和石灰,装作发泄愤怒,将那些特征消除了!”

这一回,李长天真对这个壮汉刮目相看了。

“你为何会毁掉罗瑞的特征?”

笛飞声抬起头,平静地与李长天对视:“王爷,你毁掉那些官兵的面容,混在云盖山土匪的头颅中,就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是官兵吧?”

“飞声既已知道王爷的心思,又佩服王爷的杀匪之心,自然该帮王爷消除隐患。”

“这世上,好人就应该得到帮助!”

“恶人,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!”

“王爷,飞声是个粗人,说不出什么大道理。”

“这就是飞声真实的想法。”

“哈哈哈!”

李长天畅快大笑,对这个壮汉越看越顺眼了:“飞声,大道理就是……得道多助,失道寡助!”

“你做得很好!”

笛飞声恭敬地拿出一张白纸:“这是飞声的路引。”

在大唐皇朝,路引就是身份证明。

是由官府下发的一纸公文,写明持有人姓甚名谁,家住何方,要到何处,其功用类似于通行证。

而且,持有路引,才能离开家乡,在外行走。

李长天接过仔细看了一遍,交给剑一:“剑一,查一下他的身份!”

“是!”

剑一领命。

笛飞声大喜,拱手行礼,激动地道:“笛飞声谢王爷收留!”

李长天不置可否,眼中带着欣赏之光:“飞声,看你这身板,是天生神力吗?”

笛飞声点头:“王爷,飞声是天生有把子力气,在十五岁时,就赤手空拳打死了一头白额老虎,飞声穿的虎皮衣裤,就是那只老虎的。”

李长天有些吃惊。

这家伙十五岁能赤手空拳打死老虎,简直凶残的令人发指啊!

“你没有施展武功?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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